东方曜日赶到地牢的时候,九歌还是昏迷不醒,整个人毫无生气地躺在牢房里。可是那一头白发确刺痛了东方曜日的心。
东方曜日一把抱起九歌飞速地走出地牢的大门。
之前告诉九歌温良初下落的狱卒站在一旁看着皇上飞奔而来又飞奔而去的身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果然是可怜天下痴情人,希望惠妃娘娘能够想开,早日看到皇上的好,不要再执着于已死之人了。”但想到皇上从自己眼前匆匆而过时自己瞟到的那女子的一头白发,忍不住又摇了摇头。
东方曜日抱着九歌,感受到她身上冰冷的温度,心慌地对着身后的人急忙喊着:“传太医,快穿太医。”
其中一个反应比较快的在听到喊传太医的那一刻急忙转身往太医院跑去。
其他跟在东方曜日身后的宫人只觉得一头雾水,陛下这喜怒无常的毛病怎的越发严重了,前些日子不是刚刚把惠妃娘娘打入地牢,今日怎么又突然冲到这牢中将人带了出来,众人不知道真相又在心里为惠妃娘娘叹了口气,可怜的惠妃娘娘平白无故地成为了陛下情绪无常的牺牲品,好好的头发都给愁白了。
东方曜日前脚刚把九歌抱到寝宫,后脚宫人就带着太医到了。
看到太医到了,东方曜日心急地说道:“快,快,快来看看九歌。”边说着边起身给太医让位置。
太医也不敢耽搁,当即坐下,替九歌把脉。
东方曜日看着太医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心里的慌乱更甚。
一炷香后,太医缓缓起身刚要对东方曜日行礼。东方曜日却已经等不及开口问道:“不用行礼了,怎么样,九歌没事吧?”
太医看着东方曜日的脸,犹豫着要怎么措辞才不会惹怒陛下。
东方曜日看着太医的表情,心急地道:“还不快说!”
太医哆嗦了一下,颤抖地说道:“情况有点严重,惠妃娘娘本来生下皇子后身体就很虚弱,又没有好好养着,再加上伤心过度,导致气滞郁结,心病加上身体的病痛,恐怕……”太医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不敢继续说下去。
东方曜日瞪着他,怒道:“如何!直说,朕恕你无罪!”
听到陛下恕自己无罪,太医才敢开口:“惠妃娘娘的身体可能需要长期调养,不过这还好,问题主要是出在心病这一块,奇怪,那日下官来为惠妃娘娘把脉时分明没有悲伤过度的症状,这才几日怎么就如此严重了。”太医疑惑地看向东方曜日。
却在视线触及东方曜日黝黑的双眸时戛然而止,心惊了一下,急忙继续道:“气滞郁结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不过惠妃娘娘连黑发都变白了,估计不会容易消除郁结。具体的还要等惠妃娘娘醒来才知道。下官这就开个药方给惠妃娘娘,能不能醒来要看惠妃娘娘的造化了。”
太医从随身的箱子里拿出笔墨,不一会儿就写好了药方。
东方曜日急忙接过去吩咐人下去熬药。
然而药还未熬好,九歌便先睁开了眼睛。
东方曜日看到,连忙到九歌的身边紧张的问道:“九歌,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事?”
九歌却在东方曜日接近时一把推开了他,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坏人,坏人,坏人走开,走开。”身子颤抖地往床里退着,直至退到墙边,嘴里还在嘀咕着:“坏人走开,坏人走开。”
东方曜日突然被推开,看到九歌的样子,着急地说:“九歌你怎么了,我是曜日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九歌闻言,怒目而视,看着东方曜日,生气的说:“坏人,你这个坏人,我要找师父,师父在哪儿?师父快来救九歌啊,有坏人要伤害九歌。”
东方曜日看向身旁的太医,“怎么回事!”
太医看着惠妃娘娘的样子也是愣住了,气滞郁结是这个表现吗?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当下他还是得替东方曜日解释。
“惠妃娘娘可能是伤心过度,气滞郁结导致神志不清了。”太医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