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是他自己把小皇帝弄成这个样子的。
明明沈眠那样求他,他都没有答应。
楚迟砚心狠惯了,他一向冷血,不管是皇族宗亲也好,庆帝也罢,他都没有感觉。
有些人,杀就杀了。
但他知道小皇帝是不一样的。
尽管知道不一样,但他依旧没控制住,他做事一向如此,一旦形成习惯就很难改掉,而且一遇到沈眠的事情总是不能冷静下来思考,他引以为傲的自持也完全分崩离析。
他知道沈眠是不喜欢他的,小皇帝对自己只有恐惧,他能对楚予闻那样撒娇却不能对自己撒娇,被掳走宁愿躲着自己也不愿意回宫,他承认他是嫉妒和不甘,让他冲昏头脑。
一朝酿成大错,无可辩驳。
只求沈眠相安无事,只要他醒来,这次一定什么都由着他。
谢思年神情严肃:“情况不太好。”
楚迟砚:“有多严重?”
“有流产的征兆。”
犹如当头一棒,楚迟砚突然有些无力,就像将一个重要的东西生生扼杀,但他还是嘱咐道:“不管如何,要保住沈眠。”
谢思年:“这话你该和你自己说,他为什么会受到惊吓,为什么会受到刺激,为什么会动胎气,又为什么会惊到孩子,这些你该告诫你自己,不是我。”
楚迟砚无话可说:“这件事是我的错,等他醒了,我自会补偿。”
谢思年叹了口气:“楚迟砚,沈眠是个人,在你说他是你的玩物之前,他首先是个人。”
楚迟砚没说话,小皇帝比玩物重要,他不可或缺,但现在说这些都没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