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让楚迟砚陪他吃饭是有预谋的。
当然狗比可能以为这是迈向成功的一大步,所以想都没想,巴巴的等着晚上到来。
因为上午的事,沈眠还有点生气。
本来他就最讨厌楚迟砚那么凶和吓人,结果狗比伏低做小才几天就露出原来那狗样子了,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狠狠地咬了一口酸枣糕!
唉,沈眠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善良了。
都到这地步了还想着救楚迟砚的狗命。
楚迟砚倒是不知道小皇帝是怎么想的,不过他知道上午的事情沈眠有点不高兴,就夹起尾巴做人了。
目光温柔缱眷,好像对沈眠的愤怒恍然未知:“陛下别生气了,我真是跟你开玩笑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沈眠就来气:“我就是大着肚子你也能硬起来,你还骗我说是开玩笑?”
楚迟砚:“……”
“那是一个意外。”
沈眠:“哼,你别想忽悠我。”
他真是担心,要是崽子出生以后,狗比没了顾忌,还像以前那样随地发情,那他会不会……
知道说不过,楚迟砚干脆就安静的坐在边上,吴洲手里抱着一摞书,他就选了其中一本来念。
“故不知诸侯之谋者,不能豫交;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利。”
拿著书的手苍白修长,那上面沾着不知道多少人的血,却仍旧好看,就好像残忍的事物往往也美得惊心动魄一样。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缓缓读来,有种……催眠的感觉。
沈眠不怎么听的来文言文,而且他也没仔细听:“你在念什么?”
“兵法。”楚迟砚道:“我在给我们的儿子念兵法,让他早点熟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