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朵朵微微点头，轻声道：「时间长河。」

戎凯旋双眉一挑，心中暗自吃惊，原来时间长河竟然有着如此看不见摸不着的威能，就连神兽们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其巨大的影响。

不过，既然真凤分身想起了一些东西，那多多少少也是一件大好事。

「前辈，你想起了什么？」戚朵朵的一双美目慢慢的眨动着，就像是有着两只小星星在眨眼一般。

真凤分身沉吟片刻，道：「这一片海就叫做无尽之海，传说其中隐藏着宇宙中最大的一个秘密，若是能够参悟，那么就能破天而去，获得真正的自由。」

「破天？」戎凯旋诧异的问道。

真凤分身认真的点着头，道：「天位五阶，登天封神，浩天神王，创世界主，擒天至尊，而后就是那传说中不知所踪的破天而去了。」它的声音颇为感慨，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难以忘怀之事。

戎凯旋的脸色变幻不定，天道阶位他并不陌生，但是此前他一直以为仅有四阶而已，至於这破天一阶，尚且是首次得闻。如果说出这番话的不是真凤分身，而是某一位神王，甚至於是界主，他怕是都要难以置信了。

戚朵朵低声道：「哥哥，破天位仅仅是一个传说罢了，从来就未曾有人见过。」

真凤分身嘿然一笑，道：「不错，破天位确实只是一个传说，因为自古从未有人能够真正的破天而去。不过，在我觉醒记忆中，却有着一段记录，你们可愿意听么？」它的目光中竟然带着一丝隐隐的兴奋之色。

戎凯旋神情一凝，道：「请前辈指点。」

真凤分身缓缓的道：「上古时期，是真正强者如云的时代，那时候至尊强者的数量远胜今日。因为至尊们的数量和所拥有的强大力量，所以每一天都有着无数世界因为至尊们的喜怒哀乐而灭亡。」它的声音轻柔但却带着一丝诡异的魅力，彷佛是直接将人带入了上古世界之中。

「也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宇宙中传扬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只要能够解开这个秘密，就能够超越擒天，攀升到一个从未有人到达过的境界。」真凤分身的眼眸闪闪发光，道：「那就是破天，能够破开这片宇宙，探索出它的起源和未来，并且超越它的存在。」

戎凯旋倒抽了一口凉气，哪怕是以他目前的实力，也无法想象这究竟需要多么强大的实力，才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真凤分身的声音继续响起：「没有人知道这个谣言是如何兴起，但是宇宙中的所有至尊强者都对此深信不疑。」

戎凯旋的心中微动，道：「前辈，既然无人知晓谣言来自何处，为何还会相信呢。」

真凤分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因为寂寞。」

「啥？」戎凯旋膛目结舌，他怎么也未曾想到过，竟然会从真凤分身的口中听到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嘿嘿。」真凤分身不屑的笑道：「你未曾擒天，自然不知道至尊的寂寞了。」它傲然道：「对於至尊而言，他们几乎就是不死不灭，这个宇宙，一切都任由它们予取予求。当这种日子过惯了之后，自然想要找些其它的乐子了。更何况……」它的话声突地一顿，随后道：「反正无数至尊都参与其中，并且开始为此征讨。」

戎凯旋心知肚明，真凤分身肯定有着什么隐瞒，但它既然不想说，自己就算是强迫也毫无用处。

戚朵朵听得是眼睛发亮，催促道：「后来呢？」

「后来嘛……」真凤分身的目光凝望在眼前这片无际大海之上，道：「有许多至尊都来到此处，在这里搏杀到了最后，也不知道这片大海中究竟埋葬了多少至尊的遗骸。嘿嘿……」

戎凯旋的目光一闪，望着这一片海水之时，竟然有着一种望着金山般的感觉。

若是能够潜入海中，寻到一个尊者强者的遗憾，天知道这会是多么巨大的财富。

昔日他在追杀蜀王之时，就曾经得到过一截至尊骨头。可是，那一截骨头仅仅是至尊身上微不足道的一点儿罢了。

若是有着整具至尊遗骸，其价值之大，已经不能用财富这两个字去衡量了。

然而，真凤分身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冷笑道：「你不用打那些遗骸的主意了，哼，若是真的那么容易打捞，戚家老祖宗早就全部取走，哪里还会给你剩下半点。」

戎凯旋讪讪的笑了一声，他轻咳一声，道：「前辈。最终是谁获胜了？」

他隐约的觉得，这位真凤肯定也经历过这段岁月，在无数次的浴火重生中，这段记忆肯定有着印象。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一位强者是从上古世界中走下来的，那么眼前这位或许就是唯一的人选了。

真凤分身轻叹一声，道：「我记不得了。」它望着这无尽之海，眼眸中有着一瞬间的失神，道：「我只记得那一场大战，就连这个世界也几乎被摧毁了。但是，最后究竟是谁寻获了那个秘密，又或是根本就没有那个秘密，就无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