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香囊,这可太有趣了。
要知道,送香囊这等贴身物什,可是有表达情意的意思,一般来说是定情用的,吴幸子这是在他眼皮子下转头他人怀抱了吗?哎呀,他可怜的大将军,天牢还没出,头上就要长草了。
白绍常也面露惊愕,并未想过会听到这个答案。但他很快皱起眉,张口正想严厉拒绝,视线落在桌上的香囊时,声音却卡在喉头,只发出了嘶嘶声。
那个香囊,用料不算太好,还有些半新不旧的,上头绣着普通的花鸟图案,绣工并不细致,有些针眼也藏得不好,与其说朴素不如说有些粗糙,就是形状较为特别,一般香囊要不圆形、方型、葫芦型等等,这个香囊却是朵梅花的形状,圆圆胖胖的很讨喜。
这香囊......白绍常哑着声,手指哆嗦地似乎想碰桌上物什,却又彷佛被火烧着似地猛缩回手,目眦欲裂地盯着香囊不错眼。
这香囊?吴幸子一改适才的谨慎局促,云淡风轻地重复了白绍长的话。
你、你为何有这个香囊?白绍常慌乱地掏了掏自己袖子,在确定手上摸到熟悉的物什后,抖得牙齿喀喀作响,脸色乍青乍红,彷佛一翻眼旧要晕死过去了。
这是在下在一走商手中购得。吴幸子目带同情地瞅着白绍常,该说得话却一句也没落下:敢问白公子,手上是不是也有个一模一样的香囊?白绍常猛抽一下,险些要从椅子中翻落地,他颤颤巍巍地掏出了袖中的物什紧紧攒在掌心里,双眼通红地瞪着吴幸子,张了几次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他是不是曾说过,这是他娘死前留给他的?梅花,代表文人风骨,那只鸟是慈乌,就算娘不在了,也永远陪在身边?这是他娘留下的唯一想念了......语尾一阵叹息,白绍常抖了抖,几乎晕厥过去。
一字一句如此熟悉,娓娓道来有如千刀万剐,她脑子空白一片,喉中喀喀两声,一抹血丝从唇角溢了出来。
第100章 要坑颜文心了!
没料到白绍常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吴幸子愣了愣后吓得跳起来,正想绕过去看他情况,满
月动作更快,黑影一闪便去到白绍常身边,摸出药丸塞进他嘴里,再一杯茶水把药灌下。
虽说药给的实时,白绍常泛青的脸色一眨眼变红润不少,可动作却粗鲁,白公子刚恢复点血色就被茶水呛得险些背过气,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吴幸子拍拍胸口,他知道白绍常肯定难以接受从自己嘴里听到的消息,却没料想到会吐血,这身子也是不是太虚了些?晚些应该提醒满月多照料一二,熬点补汤什么给白公子养养身子才是。
这头老家伙还在胡思乱想,白绍常已经缓过来,他咬咬牙,嘴里混着鲜血的腥味、药丸的苦涩及茶水的芳香,真正是五味杂陈,然心绪却莫名平静不少,张口便质疑起吴幸子。
你为什么知道他说的那些话?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载宗兄与在下是同乡。吴幸子叹口气,不自觉抠着掌心。
同乡?白绍常吃了一惊,更加狐疑地打量眼前平凡无奇的中年男子。他来京城已经20年,从未提过家乡还有亲近友人。吴幸子闻言苦笑:换做是我,也不会提起呀。语尾又叹,端起茶连连吞了好几口,心绪似乎很受震动,更令白绍常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