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雪:“……”
“哪有!”江行雪轻轻拍了一下桌子,毫无威慑力。
萧俞问:“为什么不和他多说说话?”
“之前他妈妈和我聊过语音,讲我离开以后,杜羡搬回他自己家了,而且主动承担了一部分他爸爸的工作,每天都会忙到大半夜,第二天在车后座打个盹。”江行雪道。
“哦,你怕最近打扰到他。”萧俞懂了。
江行雪说:“一直都在,我聊完发现有个细节被我忽视了好久,他从松锡离职以后,其实每天从公寓去上班的话,要比在宅邸远得多,要浪费好多时间,为了我上下学方便,才留在那儿住的。”
“然后你不该打个二十小时电话,表达自己的感动?”
江行雪沮丧:“不要害得他更累了,到时候说着说着,他本来觉都不够睡,还要来哄我。”
萧俞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你在陆家岂不是特别想逃?”
“那倒也没有,和他们还不熟而已,要是这样想,那我也太可恶了。”江行雪道。
“真软啊,为了别人舒心甘愿自己默默啃菜叶。”萧俞往后一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瞧着江行雪。
熬到周五,江行雪再度生无可恋地吃了一盆子蔬菜,回到屋子里正在编辑发给杜羡的消息,屏幕跳出杜羡的来电显示。
杜羡在那边说:“请问我家小可怜在吗?最近只报平安不撒娇,我怀疑他被掉包了。”
江行雪卷着被子蜷缩在床的角落,把手机贴着自己的耳畔,似乎能借此接近杜羡一点:“可能变成了一只吃草的羊。”
“咩几声看看真假。”杜羡道。
江行雪没吱声,不肯叫给他听,他也收住了玩笑话,问:“还好吗?”
“杜羡。”江行雪喊他名字。
语气里有些轻,收在杜羡心里,感觉对方不太对劲,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忍着没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