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司南做出来的东西,就连官家都说好。到时候给二郎拿些别的,不让他空着手回去就成。
这就是邻里间的情分。
司南寒暄两句,回了院子。
妇人们七嘴八舌地感慨。
“你说这么好的孩子,谁家小娘子才能配得上?”
“我原想着给他说说我三姑的二妯娌的娘家的一个小外甥女,小娘子生得清秀,针线好,还上过两年女学,原想着跟南哥儿般配,如今瞧着,似是有些够不上了。”
“可不是么,瞧瞧南哥儿如今来往的那些人,哪个不是汴京城里顶顶体面的?要我说,便是官家的女儿都配得。”
胡氏也在,听到这话,冷冷一笑:“别说官家成年的女儿只有一个,就算有十个八个,也不可能配个小商户。”
原本热闹的气氛陡然一冷。
自从于三儿出事后,胡氏便鲜少出门,近来因着于大娘的婚事,不得不出来走动。从前她也算个能说会道的,在邻里间也有几个交好的,因着这一次次的事,再没人愿意同她交心。
如今她一说话,没人接下茬,好不尴尬。
胡氏自觉丢脸,恨恨地咬了咬牙,觉得都是司南害的。
想到家里那个养不熟的三丫头,胡氏暗暗打起了主意。
司南一进院,差点退出去。
怪不得外面听着那么热闹,这都翻天了!
小羊羔本来是什么样子的?
毛绒绒,白软软,顶着一头小呆毛,跑起来一跳一跳。
现在呢?
还是一跳一跳,只不过跳到哪儿哪儿多出一摊泥巴印。小白羊已经变成了小泥羊,亲妈都不认了!
小黄狗也没好到哪儿去,比小羊羔还能折腾,司南刚晒好的芋头干,整整一箩筐都被它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