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他?多大脸啊,宁仪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两人此刻已经走出了小区,正沿着路边绿化带匀速走着,树影浓墨重彩地打下来,间或有光点跳跃在两人身上。
宁仪又天马行空地想,顾云胡裹这么严实,可能是怕晒黑。
宁仪自然是不怕的,但他理解这种怕被晒黑的心情。
顾云胡招来一辆出租车,宁仪边上车边道:“你既然知道,当初又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在宁仪看来,这大概类似于以卵击石。
先不说付锐修对他感情怎样,但公然挑战付锐修的权威,试图让另两个人陪他卷入名利的漩涡,甚至影响到付锐修的企业,这是除顾云胡外,都不愿意看见的。
此时的宁仪自然不知道顾云胡其实是抱着大胆实验的心思,不管成败输赢。
顾云胡落下眼睫,“是我以前执念太深了,我现在不是已经想通了?”
宁仪没再搭理。
顾云胡让司机在一家茶馆门前停下,引着宁仪订了一间包厢坐下来。
宁仪对于聊天非得吃点喝点什么没有意见,总比干巴巴地唠嗑好。
顾云胡点了茶,宁仪一时猜不出他要做什么,索性拭目以待。
他还以为会把他引到荒郊野外,哪里想到是真的喝茶。
等茶水上好,包厢内重新安静下来,顾云胡将手机横放在桌面上,点开摄像。
他摘了口罩,看向宁仪,“你肯定怀疑我会做些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情,为保清白,全程录像。”
宁仪不置可否,端起茶盏,还有些烫,但芬芳四溢。
他重新放下,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