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三七才抬起头,他脸色发白,额间一层虚汗,他道:“我……真的不是装……算了,还是先赶路要紧。”
如此,他抬腿就要继续往前走,哪知常淙从身后一把将他拽住。
三七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常淙冷哼道:“走吧,去喝酒!”
如此他们二人这才一头扎进了酒馆里。
三七随意环顾四周,见客人不多,遂选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立马有小二甩着长巾道,“客官,你点些什么?”
常淙将手里剑往桌上一拍,沉着脸道,“来两斤熊心虎胆!”
店小二脸色立马垮了下来,“这……这……客官……”
三七摆手道,“别搭理他,他脑子有病,没法治了。切两盘牛肉,配几个小菜,再来两壶好酒。”
店小二面露怜悯的看了常淙一眼,似乎见常淙模样生的好,可却是个脑子有病的,很是惋惜的摇了摇头,被常淙一瞪,立马甩着长巾快步下去了。
常淙脸色更黑了,他转过头来,对着三七道:“要喝快点喝!天黑之前若是再到不了叶府,我就把你从楼上丢出去!”
三七诡笑着,凑过脸去,“哎,小傻子,别生气呀!咱们这不是已经到滨州了?我又不是打秋风的,上杆子去认亲,人家叶祯还不一定要我呢!”
常淙二话不说,就要掀桌。三七连忙将他手按住,低声道,“哎!大庭广众之下,你要干什么?”顿了顿,又将声音压低了一分,“我可听说叶双城从前在滨州生活了十多年,又是个浪荡公子。我猜想滨州一定有许多人认得他吧?你可别打草惊蛇,当心坏了正事啊!王爷要是责怪起来,打的肯定又是你!你可想清楚了!”
三七略一思忖,疑惑道,“你说……从前的那个叶双城品性,相貌什么的,到底跟我差多少?为什么王爷一定指名道姓让我去冒充?难道……我长的这么普通吗?”
常淙一听,嗤笑道:“那谁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还听说我跟当今圣上长的像呢!你说,我是不是沧海遗珠啊?”
三七撇嘴,道:“沧海遗珠?我看是茅坑石头还差不多!你就是埋在金子窝里,也发不了光!”
常淙一听,立马就要上手打他。可猛的想起来,现在的三七可是非常不禁打的。要是万一打出个好歹来,王爷指不定真将他抽筋扒皮了。
如此他道:“啧,小公子现在真有出息呵!”
三七也不生气,他十分苦恼道:“你说,师父到底怎么想的?好歹给我点提示啊!让我有点心里准备,到时要是遇见了熟人,万一露馅了,岂不糟糕?勿了正事是小,万一我被发现是个冒牌货,岂不得招来横祸?”
常淙斜瞥一眼,似乎是觉得三七本末倒置了,“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同他,哪里都像的很。历时你只需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叶祯还能把你活吃了?”
三七想了片刻,这才笑道:“也对,向来只有我吃人,凭他叶祯有三头六臂,也奈何不了我!”
远远的就见一阵人骑马行来,为首的官员穿着一身朝服,头戴官帽,两边缀了墨蓝色的流苏穗子,在颌间系了漂亮的百花结,腰间还配挂着鱼符。他面容俊逸,丰神俊朗,身后跟着一众官员和步行的侍卫。
百姓一见如此大的阵势,连忙退至两旁,对着众人议论纷纷。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却见从酒楼中突然飞出一个人影。不偏不倚正好摔在了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