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衔再不情愿也不敢违背盛衡的命令,冷哼了一声便踩着小宦官上了马车。楚北渚垫着脚蹬,轻轻一跃就翻上了马背。
皇子毕竟是皇子,盛衔虽然被逼着去习武,但谁也不敢让他受伤,他也还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因此马车后面又跟着四个宦官,负责一路照顾盛衔。宦官们没有资格乘坐马车,只能在车后跟着小跑,楚北渚特意放慢了马速,一行人用着闲逛的速度到了五军营。
五军营就在皇城外围,占地广阔,足够上万将士起居练兵,且大梁士兵,各地卫所实行屯田制,而京营的士兵是靠国库军饷养着,因此训练十分专业,站在军营外面都能听到练兵的喊声。
营前的卫兵将二人拦住,凶狠地问:“做什么的?”
盛衔哪里被这样对待过,上去就喊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本殿下大呼小叫。”那卫兵训练有素,自然是无动于衷。
楚北渚心中无奈,将盛衔拉到身后,自己从随身的小包袱中掏出了一份圣旨,递给了门前的卫兵。
卫兵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接了过来,打开圣旨反复确认,才让开了位置,移开了刺栅:“楚教头请,小殿下请。”
盛衔得理不饶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阻拦本殿下。”
“小殿下!”楚北渚在一旁喝道,“这是军营,自有军营的规矩。”
盛衔从昨日到今天已经受了太多的气,再加上楚北渚对他语气严厉,当即便爆发出来:“楚北渚,本殿下还没和你计较昨日告状的事,你别以为本殿下可以随你欺负。”
“在下怎敢欺负殿下,只是嘱托殿下一句,在军队任你是王侯贵胄,都要遵守这里的规矩,不然吃亏的是殿下自己。”
“吃亏!”盛衔抻着脖子喊:“谁敢让本殿下吃亏!”
楚北渚早知道盛衔会有此一闹,他让卫兵将刺栅重新合上,对着盛衔身后的宦官说:“人我是带到了,剩下的便没有我的事情了。”他说着便往里走,将盛衔一行人留在了门口。
“哎,楚北渚你去哪?”盛衔在他身后喊道。
“去训练。”楚北渚头也不回地说。
“那本殿下去哪啊?”
“自有人来寻殿下。”楚北渚的声音越来越远,盛衔和宦官们傻站在军营门前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五军营
盛衔同他带来的四名宦官在门口站着没有多久,便从营中出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穿轻甲,一身将军打扮,另一人穿短打,显然是没有品级的。
两人同盛衔行了一个武将礼,将军开口说道:“末将五军营同知杨庭安,让小殿下久等了。”
盛衔在营门前先是被卫兵拦下,又是干等了一会儿,他只觉得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你这个同知是干什么吃的?本殿下在这里门前先是被人拦,又等了这许久,你是不是活腻了。”
那杨庭安内心无奈,但表面不卑不亢,而他旁边的人则是一脸不屑。
“你,你又是谁?”盛衔指着一旁那个人。
“在下五军营总教头程肃,见过小殿下。按陛下旨意,小殿下在五军营训练期间便是在下教导。”
盛衔看这人搬出他的皇兄,知道他手里也是有圣旨的,说不定这个小教头十分得盛衡看重,因此不敢过于造次,他挺直腰杆,小手一挥:“那便带本殿下去吧。”
杨庭安给了程肃一个感激的眼神,程肃回了他一个眼神“看老子怎么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