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渚看着盛衡脸上摆出了嫌弃的表情,手中一下下顺着毛摸竟一刻不停,他在心里笑了。
于是楚北渚这一晚难得被有盛衡动手动脚,而是坐在那安安静静地看了一晚的书,直到就寝前,崔安海进来将兔子抱走了。
第二日晨起,盛衡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如何在不知不觉中就沦陷了,沦陷在柔软的兔毛中。
盛衡先是深刻反省了自己的堕落,随后又心生一计。
“去,将那畜生给朕抱来。”
于是盛衡批奏折时,膝上还卧着一只兔子。
只见盛衡右手提笔落下朱批,左手时不时翻一下奏章,随后又放到膝上,摸着兔子毛。
崔安海看着欣慰地笑了。
“你笑什么?”盛衡不满地问。
崔安海连忙告饶:“回陛下,老奴想着,这阖宫上下的主子们,不如人手一只兔子,便省了冬日里手炉的碳火。”
盛衡点点头,深觉有理,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你个老奴才,你耍朕。”
盛衡连忙反省了一下,自己明明是要拿这兔子要挟楚北渚,怎么又自己玩上了。
楚北渚回到晏清宫时,盛衡正端坐着,手中拎着兔子的后颈,那兔子四脚悬空,害怕被扔下去,在空中胡乱地蹬着腿。这是兔子本就发不出声音,若能的话,早已在疯狂尖叫了。
“这是做什么?”楚北渚感觉自己最近问这句话的频率有些高,大概也是盛衡最近满脑子想的都不是正经事。
“这畜生,”盛衡十分无情无义,丝毫不管手里的小兔子刚给他当了一天的手炉,开口闭口都是这畜生,“今日跑到了晏清宫来。”
楚北渚忍俊不禁:“它腿这样短,又不认得路,如何自己能跑进来?”
“我不管,”盛衡嘴硬,“明日你若是不看好他,他再偷跑过来,我就让御膳房把它做成兔子肉。”
小兔子似乎听懂了盛衡的话,三瓣嘴挤着空气发出了“吱吱唧唧”的响声,十分让人心疼。
楚北渚无奈地将它从盛衡的魔爪中解救下来:“好好好,知道了。”
于是第二天,楚北渚带着兔子去了五军营。
盛衡赔了北渚又折了手炉,与崔安海面面相觑。
☆、陛下是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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