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安,你这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说话间,宋溪辞眼里的泪水滚落了下来,“你对自己就这么不自信吗?还是说,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我没有……”唐佑安一怔,急忙摇头,“我只是……”
闻言,唐佑安愣了下,张开口,略微有些哽咽。
“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宋溪辞说话间,松开了她的手,走到一边。
手被突然松开,唐佑安站在那儿,一时间就像个失去妈妈庇佑的孩子,手足无措的,侧身往四周转动着:“溪,溪辞……我错了……”
宋溪辞原本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结果没想到,好像真的把唐佑安给吓到了。于是,宋溪辞松出一口气,又走上前去,伸手挽住了唐佑安的胳膊。
“我宋溪辞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听着。第一,这里治不好你我就带你换医院,现在技术那么发达我就不行治不了!第二,就算治不好,你也别想逃,你这辈子已经是我的人了。
“我可是一个占有欲爆强的大变态,所以请你做好不管你聋了砸了瞎了还是毁容了都是我的人的觉悟!就算你变成了一把黄土,也只能装进宋溪辞私人订制的盒子里!”宋溪辞靠近了唐佑安,将她手中的牛奶拿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又给她塞了回去,“气死我了,居然想跑。”
唐佑安握着牛奶站在那儿愣了一秒,然后唇角缓缓地弯了起来。
“我知道了,”唐佑安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我不会再说那种话了,你可不要不理我……”
“总之,下次再提一次这种话题,”宋溪辞拉过她的手,展开她的手心,“我就要打手心了啊!”
唐佑安依旧温柔地笑着:“好。”
在外头转了一圈,宋溪辞扶着唐佑安回到家中沙发上坐后,看了下时间,然后又从冰箱里头取出一袋荷兰豆剥着。
唐佑安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但还是摸索着和宋溪辞一块儿给荷兰豆撕着筋。中途,就和往常一样,宋溪辞时不时地还会将网上的一些新鲜趣闻讲述给唐佑安听。
没有画面的世界,好像有一点单调,不够饱满,可又好像……有点安逸。平时一些没怎么察觉的小细节,在此刻,都变成了一些小美好。
其中包括宋溪辞拧开拧紧水龙头的时候,宋溪辞在屋子里进进出出的声音。原来,宋溪辞学着做什么时,偶尔还会自言自语,说一些类似“这样吗……是这样,哎,哪里去了……好了!完美~”之类的话。
听着宋溪辞从厨房中飘出来的“大头儿子小头爸爸”这无比撕裂,相当五音不全的逗比歌声时,唐佑安闭上双眼,将脸偏向阳台,在阳光的覆盖下,柔软地笑了起来。
二十多分钟后,宋溪辞摆好桌,就跑过来拉着唐佑安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