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
王小花把差点忍不住又加上的先生两个字吞回去,有点不好意思。
姚哥其实说得对,她今晚精神头很好。原本心里不那么好受,因为自己一时紧张乱用了药,把绑回那个魔头搞成了很麻烦一件事,给大伙儿添了乱,还得知席翠要嫁给一个不知她是否真正中意的米店掌柜,并且对她一番语重心长的劝诫,可她不想像她说的那样做。
“小花丫头,”
赵叔也过来了,并且直接抄来一个碗,一下倒满了,不由分说塞到她手里。
“赵叔敬你来了,别跟赵叔客气,能跟少庄主几个出外办事,那可就是女中豪杰,少不了来个三五碗才成!”
王小花吓了一跳,她有些迟疑,虽不是没喝过酒,但没喝过这么多。
赵叔继续:“这是在山庄里,喝多了也没事。”
……也成吧,她想着,他们能喝,自己就也能。
正要抬起碗来,却见着徐白正从旁拿了一个稍大的酒杯,要递给她:“这碗太大,换这个……”
江棠镜发话了:“就这一碗吧。”
王小花只好在旁人的呼喝鼓劲中,咕嘟咕嘟饮尽碗中清酒。这酒还有点烈,她皱着眉头喝完,豪气地亮出碗底,同时觉得这一桌的欢呼人影都模糊了起来。
徐白在她旁边,小声问道:“小花姑娘,你可还好?”
“嗯,我还好。”她冲他笑了笑。
喝酒猜拳还要现场打拳比试,直到夜已深,大家才意兴阑珊纷纷散场。
王小花发觉江棠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旁边,问她:“你还晕吗?”
有一点,不过王小花摇了摇头,抬手扶住脸。难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很晕?
江棠镜笑了,说道:“待会回去收拾收拾,上我房里来一趟。”
“怎么了?”她惊讶,“老大有事要说吗?”
江棠镜迟疑之间,又听她问:“宋哥他们也去吗?”
他望着前面,也没有侧头看她:“你来了就知道了。”
但即使跟他离得近,回了自己的小院子,进了屋,王小花却并不打算听他的。
许是酒壮人胆,她心里只道,才不去呢。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都不知道其他几个弟兄去不去,她不想跟老大单独共处一室。
席翠那一席话,反倒让她想好了自己要做什么。百鹰山庄这里很好,挺安全,她会在这里好好做山庄的护卫,就像宋玄生他们一样。
酒意微醺之中,她自己收拾完毕,准备吹熄烛火。
“小花,”
她一惊,醉意醒了好几分。
“是我,”江棠镜的声音,他敲了门,“你怎么了?为何没过我院里来?”
老大怎么会来?
匆忙拿了件外衫套上,走到门后,她迟疑着出声:“我没事,就是,”他都到门口了,她只好说,“有些醉了。”
但江棠镜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只得把门打开一半,看着他,有些不安:“老大……有要紧事要说吗?”
“小花,让我进来。”
江棠镜立在门外的光影下看着她,虽然语气平稳,但王小花听得出与平时下命令一样不容说不的意味,又迟迟不见他正面回答到底有什么事,心中不安更甚:“可……”
江棠镜似乎失去耐心了。他强撑开门,在王小花脱口而出的短暂惊呼中走进屋来,抓住她试图推拒的胳膊,低头强吻了她。
“唔——不——唔——”
惊慌失措,他的手攀上她后腰,几乎把她整个提起,拥在怀里。
老大!天啊!这几声呐喊在脑中挤满,撬进口中肆虐的舌头纠缠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觉屋子里天旋地转,江棠镜已经把她带到了床上。
“老大!”
她抓住江棠镜解她衣带的手,好热。
“老大,你这是要做什么?”
江棠镜眼中火苗幽深,俯身看着她。
“我要要你,小花,你是我的人。”
尽管不被允许习武,但耳濡目染,加上常年捆缚沙袋长跑,即使裹着衣衫,他也能感受到王小花柔韧紧实的身体,那张在他面前、在大多数时候都乖巧柔顺的面庞,此刻好像拂开了一层薄雾,更似一株正待怒放的野生玫瑰,含苞待放,蓄势待发。
王小花的另一只手,正下意识地落在这张床上她最熟悉的那个区域内。被褥之下是她早早设好的机关,藏着她有朝一日若被发现身份,可用于防身反击之器。
可那不是为现在这副场景而准备的。
她脑中几乎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