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脸蛋生的十分漂亮,眉宇间总是含着一点儿笑意,似粼粼一汪泉水。
他没听清,又问:“啊?你说什么呢?”
巧萍又说:“回二少爷的话,我没哭。”
“得了吧。”他不相信,一边说一边比划:“刚刚我都看见了,这不就是在擦眼泪?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怕黑啊?”
巧萍摇了摇头,同时又嘀咕了一句。
二少爷哈哈笑起来,说:“嘿,你这丫头说话声怎么就跟只猫儿似的?”
季家大少爷正跪在蒲垫上敬香,方才二人一递一声地说话尽数落到耳朵里,这时便忍不住开口道:“成兆你已经十四岁了,还成天跟丫头奴才油腔滑调的,这像什么话?”
“我这不是看她怪可怜的,逗逗她也不碍事儿。”季成兆走过来跪在兄长旁边,双手持香拜祭一牌牌祖宗。
巧萍趁机蹑手蹑脚地顺着墙跟溜了出去,门帘在她背后飞出去老远。
她蹲在院中央的一株海棠树下,手里拿着根树杈捅蚂蚁洞,然后便听见哗啦一声大响,却是季成兆从屋里冲出来,冲了五、六步,却又返过身来,抬脚把门边上的花盆给蹬了个粉碎,雪白的鞋底沾了泥土,脏得很触目。
巧萍咽了口唾沫,感觉这位二少爷是个不好惹的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