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剌龙的意思就是,肉里有一根剌,就是龙也受不了,坐立难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这个病,让人不能生育,中国人不是叫龙的子孙吗,龙身上扎了剌,就生不了儿子,大概是这个意思了。”
“这么怪。”张智英叫。
张智勇却点头:“有道理,李大师,这个病是怎么来的,能治吗?”
若依李福根自己,那就点头了,能治,很简单的,但蒋青青要拿张家一把,下午在家里,根据李福根对这病的来历和治法,设计了一整套的程序,所以李福根就装出犹豫的样子,道:“这要到你家里看看才行。”
说着解释一句:“你们这病,跟你们住的地方有很大的关系。”
“是风水的原因吗?”张智英脸上变色:“还是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西方式的教育,培养出了她贵族式的傲慢,但在真实存在的恐惧面前,这种傲慢显出了原形,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奇奇怪怪的东西?”蒋青青立刻落井下石,尖叫一声,躲到椅子后面,东看西看的,似乎包厢里就藏得有什么异物。
恐惧是可以传染的,尤其是在女人之间,她这个样子,顿时就加重了张智英心中的惊惧,雪白而略显丰腴的脸,本来很漂亮很有气质,这会就惨白一片,不自禁的就扯住了张智勇的衣袖子。
李福根暗暗摇头,蒋青青知根知底,却故意这么作精作怪,还真是的,不过这样的蒋青青,却另有一种可爱之处,让他只想笑。
张智勇到还算好,神色也有些忡怔,对李福根道:“李大师,是怎么回事?真的有什么邪物。”
“你们家住的是老院子吧?”
要是李福根自己,不会这么吊着说,但这是蒋青青设计的,他自然不敢不听。
“是。”张智勇点头,而张智英则不顾一切叫了起来:“我早说另外找个新院子,这种老宅院,几百年了,没东西才怪呢。”
她惊恐的看着李福根:“李大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不要紧。”
“我现在也不确定。”李福根摇头:“要现场看看才行,不过今天不太合适,要雷雨天,至少要下雨。”
“今天不行?”张智英一脸失望,她似乎恨不得李福根立马跟她过去,把藏在家里的东西挖出来才好。
张智勇也有些失望,道:“非得下雨天吗?”
他这一说,张智英到是叫了起来:“洒水可不可以?”
这到是个主意,李福根看一眼蒋青青,见她并没有反对,想了想,道:“应该也可以,要不试试。”
“那现在就去。”张智英急不可待的叫。
“现在也不行。”李福根摇头:“要到子时,也就是十一点以后。”
“为什么?”张智英不明白。
“子时一阳生,那个时候,万物才会发动。”
张智英受的是西方式教育,对这个完全不懂,一脸茫然,张智勇显然也不明白。
李福根解释:“有些东西,是要一定的时辰,就如潮水,到那个时辰才会涨,过了那个时辰就会自己退下去。”
“哦。”他这么一解释,张家兄妹齐哦一声,虽然不懂,但道理是相通的。
“那今夜就麻烦李大师。”张智勇做出决定:“李大师,不知还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就是几根洒水管吧,其它的不必了。”李福根看了看窗外:“今夜有月亮,这样更好,看得更清楚。”
他后面一句,又把张智英吓到了,蒋青青眼光如针,适时尖叫一声:“会有什么东西。”
张智英果然也就颤了一下,一脸惊恐的看着李福根。
李福根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心下暗暗摇头:“青青说,她在张家,张智英专门跟她为难,看来是真的了,青青心里的怨恨实在太强,所以才这么吓她。”
他虽然是个厚道人,但当然是站在蒋青青一边的,便也凑趣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几百年的院子,应该是个老物了。”
“老鬼?”蒋青青又一声尖叫,张智英便又抖一下,手紧紧的抓住了张智勇的衣袖,李福根看出来了,她外表踞傲,但其实胆子不大。
即然要十一点以后,时间还早,就先吃饭,席间边吃边谈,张智英问东问西的,李福根有一句答一句,蒋青青则时不时的插一句,总之是把气氛弄得恐怖无比,张智英几乎就没吃什么东西,到是张智勇还好一点,虽然蒋青青说他早年间也是个纨绔子弟,不过到底是军人,胆气还是足些,就李福根的观感,这人好象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