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王争霸赛,十六晋八强赛,首场。
孙福廷vs宫烈
孙福廷是一名胖大的壮汉,二阶上位,修有一身横练,其横练甚至已经修到了普通人手持利器斩而不伤的地步。
这里的利器是指菜刀、片刀一类的,电锥不在此列!
宫烈则是一名高瘦的男子,三阶下位,家传内功,真气积蓄过人,一脸风霜苦色,看上去不像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反倒像是背负着极大压力的中年老男人。
会场,特别观众席上。
“应虎哥,你觉得他们两个打谁能打赢?”十六晋八强赛,官方就已经开赌赛了,从夺冠热门,到每场比赛的对赌,五花八门什么形势都有,但理论上讲参赛武者是不允许参与进去的,怕打假赛,因此毁了赛事的名声。
这种事情不好抓到,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抓到了:三刀六洞,废掉武功,这是江湖规矩,对于武人的这些规则,政府官方都是不管的。
“纸面实力上,宫烈的胜算更大一些,他长年在大雪山上奔跑练功,吞食名贵药材,与天地搏斗,因此积蓄出了一身不俗的内力。但我更看好孙福廷,出身社会底层,一身横练练了又废,废了又练,更何况横练者本身就更适合越阶挑战。”
“那就是应虎哥觉得孙福廷能赢喽?”
“嗯。”
“冻子冻子,给钱……”片刻之后,孙倩倩拿着罗动的银行卡跑出特别观众席,在未开赛之前,都可以压注。
“又是红宝石项链,又是好几万的裙子,这又是好几万拿去赌……冻子,这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啊,你这么惯着她?”石应虎看着下方的赛场,他头也不回的言道。
一般朋友,是不会劝这种事的,但石应虎自觉以自己和罗动的关系,这种事也可以说一说。
“我喜欢人家,更何况倩倩只是天真烂漫,她并非是贪图财势的女孩。”
“稳着点,我们刀头舔血豁命挣钱,不能一直这么花。”
“哎,我心里有数,开赛了。”
孙倩倩还没有回来,比赛的铃声就已经响起了。
宫烈想要械斗,孙福廷要求徒手,最后电脑随机裁定为徒手,而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宫烈双腿飞扬,挟带着一股酷烈森寒的劲风踢打向孙福廷。
孙福廷的神经反应速度远远不及宫烈快,但他身形蹲伏以胖壮的双臂护住自己的头颅。
孙福廷仅仅只防御周身那几处罩门要害,其它的地方任由宫烈踢打,低中阶战斗中,正常腿法讲究不过膝,毕竟力从地起,需要留下变招的余地,但宫烈的真气积累雄浑,他肯定有什么奇遇,或者注射过基因改造药剂,不然二十五岁积蓄到三阶真气,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尤其是自己练。
“长年在大雪山上居住练功,应该是吞食过雪莲一类助益内功的药物吧?”咚咚咚咚犹如擂鼓般,宫烈身形变化腿影踢弹,越打越狂,越打越疯,不仅仅有一股幽蓝色的劲力透出,连带着高速的腿影,渐渐简直就恍若雪山崩塌一般气魄沛然难御。
孙福廷在攻防转换的过程中,曾经几次试图抓住宫烈的腿,但是都失败了,宫烈的腿功精湛灵活无比,在充沛的内力推动下,压打得胖壮的孙福廷全无还手之力。
而当他气势劲力提升至最顶峰时,那犹如战斧一般的重腿就会直接击散孙福廷的横练,将他扫落下擂台。
“完了,完了,这一次石头你判断错误,这个孙福廷完全不是宫烈的对手啊。”
石应虎侧头看了看已经完全坐不住的罗动,不由皱眉言道:“你给倩倩多少钱?慌成这样。”
“……我把我剩下的那点家底全给她了,石头,孙福廷要是输了,我和倩倩回家的路费你可得帮我出啊。”
“你脑子里有翔啊?所有的钱全部都拿去赌!?”
“我这不是相信你的判断吗?”
“滚,从小到大其它事情没见你这么相信过我。”就在石应虎掐着自己发小的脖子猛摇时。
孙福廷已经被宫烈踢打得口鼻溢血,摇摇晃晃了,心中估摸着也差不多的宫烈陡然将自身攻势拔高到了最高峰。
他整个人跃起,因为一身真气汹涌而出,因此整个人身上都扩散开一圈幽蓝色的氤氲气韵,三阶武者一拳夺神,宫烈曾数次见过大雪崩滚滚砸落的情景。
他将这种意境带入到了自身的腿法杀招当中,类似于石应虎虎魄刀意的效果,在宫烈这全力一击之下,孙福廷哪怕是全盛状态,也很有可能被“一拳夺神”、“摧破敌胆”毫无反抗能力的全部吃下这记腿功杀招:大雪崩!
口鼻溢血,周身伤痕,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孙福廷,在这一招恍若大自然天威一般的大雪崩面前,并没有跪倒认负,那双小眼睛当中反倒是闪过一线狠辣凶厉的光。
宫烈觉得打击程度已经足够了,然而对于自小在市井底层长大,凭着给人打混饭吃的孙福廷来说,这种程度的伤势却还远远未到他的上限。
“胖爷我这身肉,压也压死你!”伴随着心内的嘶吼,孙福廷扬手扑向宫烈,只要被孙福廷抓住,受摔跤术一记实打实的硬击,没有横练的三阶武者也是肉体凡胎,很可能直接就倒这了。
然而,就在孙福廷胖大的双手即将碰触抓到宫烈的衣衫前襟时,汹涌若亿万钧白流轰然坍塌,滚滚涌落,吞噬着覆盖范围内一切的攻击打出了。
宫烈也并不想杀人,因此这招“大雪崩”的劲力仅仅只是推击,孙福廷那庞大的身躯不受控制的被踢飞出擂台,最后重重得砸落在地面上,结束了自己的赛事旅程。
“三阶,比我想象的更强啊……”
“我的钱啊……”
就在这个时候,孙倩倩回来了,看到特别观众席内,石应虎正双手拽着罗动的脖领。
“应虎哥,冻子,你们在干什么呢?”
“呃,闹着玩。”
“他看我衣服上有灰,帮我拍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