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有比我小的,也有比我老的,更有比我弱的,我不吃,赶明儿剁丝去熬粥。”军中将士都没得吃,我哪好意思吃。
“但这里只有你一个女人,都瘦得剩把骨头了,鸡汤已经放在你的营帐里了。”龙七说,目光执拗,似乎再说你不喝,我也得灌你喝,我应了一声,跑回军营,这是我一辈子喝过最好味的鸡汤。
我喝了一碗,剩下的命人给军中生病受伤的士兵送去。肚子饱了,身体暖了,整个人说不出的满足,营帐有了一床全新的被褥,又软又舒适,席子上还有一层被子垫着,我感觉自己一下子从地狱回到了天堂似的。
这段时间天天处于紧张焦虑中,无论怎么努力都是睡不着,我懒懒倒在暖暖的被褥下,好久没有今晚这般放松了,但就在这时,似乎风吹动帘子的声音,抬头,我吓得半死,龙七竟然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我吓得赶紧坐了起来。
“有军务要谈?”我问。
“没有。”
“要不我把这边的情况简单告诉你?”我问,站了起来。
“刚刚问过陆彦,大致清楚了,不需要了。”他答。
“我凉州的狼云军现在怎样?冷凌风那边怎样?”
“这个明天再说,不急。”听到他这么回答,我一时找不到话说,是谁说他进我营帐是为了谈军务的?
“吃饱了?”他问,然后朝我走来。
“嗯,吃饱了。”我说,龙七越靠越近,我觉得呼吸有点困难,我一紧张,往后一退,绊到那小桌子,一个踉跄,被他顺手一把搂住腰,抵在胸前。
“很好,吃饱了我们今晚就好好算算旧帐,我今晚不走了。”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着。
他说他今晚不走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一脸坦然,似乎这营帐就是他的卧室一般。
我的手暗暗用劲,试图摆脱他的桎梏,但他的手劲更大,我越挣扎,他就越用力,以致到最后我整个人都抵在他的身上,胸膛贴在一起,呼吸到他全是成熟男子的阳刚气息,我的心砰砰跳得急促。
“算什么旧帐?”我问。
“很多,一样一样跟你算,算一辈子都算不完。”
“先算第一件,这一年得跑去哪了?你就这么狠心,一年都不给我见一面?你这女人,不知道这样会整死我的吗?”箍着我腰的手更加用力,我感觉的腰都要被他掐断。
“龙七松手——痛——”我抬头,而他恰好低头,两人的唇就离着那么一点点,他趁势吻下来,他吮了一口,我心一慌,咬了他一口,他笑早知不给鸡汤我喝了,喝完有了力气就对付他,咬得他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