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吹牛袋果然鼓气又吹,这次风不大,却带起一声异啸,那啸声之高吭尖利,生似钢针钻耳,但最要命的是,随着这啸声,吹牛袋一下子逃了出去,速度之快,吴不赊根本反应不过来,呆了半天才想到,之所以有啸声,就是吹牛袋故意压扁了袋口,风大口子小,风力回过来,就把吹牛袋倒吹了出去,这倒是个逃命的良方儿。
费了半天力,反给吹牛袋逃了,吴不赊又气又急,返身追出。
到洞口,只见远处一牛狂奔而来,正是那条大水牛,吹牛袋已飞到了大水牛头顶上,在丈许高处浮着,跟着狂怒的大水牛往这边跑,那情形,生似受了欺负的小妹妹叫来了暴躁的大哥哥,汗啊,吴不赊小时候常碰到这样的情形,跑得慢就是一头包。
象斧还算尽职,大水牛一动,他横着大板斧也从斜刺里冲出来,大水牛本来只盯着吴不赊,可怜见儿的,就一只猫,撑死十斤不到,不够打发,突然见了象斧这庞然大物,乐了,这才是对手嘛,转头便向象斧冲去,看看冲近,头一低,飞角猛撞,它飞撞之势过于惊人,象斧虽自负力大,却也不敢兜头迎击,大步往左一跨,横里一斧劈出,斩向大水牛的脖子。
象斧的大斧头抡开了,那叫一个骇人,从吴不赊这面看去,那不是一把斧子,那就是一座山啊,在吴不赊想来,大水牛蛮力再大,也只有撒蹄逃命的份,可出乎他意料,大水牛不闪不避,横着两只巨角,竟是迎着大斧头顶了上去,铮的一声巨响,声闻四野,大水牛这一角,竟是架住了象斧的巨斧,尤其叫人瞠目的是,斧角交接处,竟恍然炸起一溜火风。
“我的天爷,难道那角竟是铁铸的。”吴不赊骇然惊呼,目瞪口呆。
对大水牛牛角的强悍,象斧也似乎有些难以置信,退了一步,呆了一下,暴喝一声:“好,再接本公子一斧看。”运足了力,兜头又是一斧,大水牛夷然不惧,盘角相迎,一角挑开象斧斧头,头一歪,另一角竟向象斧划过来,竟是有来有往了。
象斧自然不会落了下风,挥斧再劈,两个角来斧往,斗了个旗鼓相当,象斧一生人里,大概从来没这么痛快过,巨斧狂挥,口中还狂呼乱叫,一头红毛飞舞,生似着了火。
“想不到这大水牛如此厉害,还真亏得把象斧叫了来。”吴不赊心中暗自嘀咕,抬眼看吹牛袋浮停在斗场不远处,也似在看戏呢,他心中一转:“我且给它玩把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