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疾病或贫穷，又或者是一贫如洗。

“你……你……”方然吓得脸色惨白，紧紧盯着傅予年的眉眼，恐慌极了。

“别……”

“算我求你，别这样对小小，她是无辜的。”

“如果非要死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应该是我！”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们傅家。”

她站起身来，郑重的朝着傅予年鞠躬，向他道歉。

“对不起。”

“虽然这一声对不起迟来了十几年，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当年的事，不是你父亲的错，如果你真的要恨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应该是我！”

方然的腰弯成九十度，一直就这么弯着，向傅予年道歉。

按理说，做为一个长辈，她完全没必要这样做，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哪怕傅予年不肯原谅她，她也还是要这么做。

毕竟，错是她犯下的。

如果当初，她没有认识傅大哥就好了。

傅予年冷哼一声，“说一声对不起就完了？”

“如果我给你一刀，也说一声对不起，是不是事情就结束了？”

他可以喜欢林小小，可以把命都给林小小，但！！

方然不行！

他对方然的恨，和失去父亲的悲恸，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的。

方然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了，因此，她格外的平静。

“傅先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不管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如果你真的要我死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去死，但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照顾好小小！”

说完，直起腰来，卯足了劲儿朝着身旁的石墙撞了过去。

砰……

不仅仅是傅予年，就连守在一旁的狱警都听到了这么巨大的一声。

“怎么回事？”等到狱警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方然满头是血倒在地上的样子。

“快叫救护车！”

傅予年则是惊讶的坐在那里，眼底有慌乱闪过。

他承认，方然撞向石墙的那一刻，他心头所有的恨意都得到了纡解。

方然竟然想以死谢罪，怎么可能？！

再说了，方然突然死了，他怎么向小小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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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有急救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替方然检查身体，包扎伤口。

很快，方然就又跟正常人一样坐着了，只不过，她的头上缠了一圈纱布，纱布上还有点点血珠渗出来，触目惊心。

傅予年跟狱医再三确认她平安无事，不想再刺激她的情绪，打过招呼便匆匆走了。

方然寻死这件事，万万不能让林小小知道，如果被她知道了，还指不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

因此，傅予年疾步赶回家去。

他走的匆忙，并没有注意到跟他擦肩而过的林成峰。

当然，林成峰也没有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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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峰拿着那包小小的东西在拘留所门外徘徊。

犹豫不决。

大概是为了壮胆，他喝了几大口酒下去，这才走向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