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老爷子在林小小这个问题上，就一直对媳妇不满意。

只不过，没找到合适的借口，不便发作。

眼下，听程韵华这么护犊子，他就想压压她的威风。

程韵华还能说什么？

被老爷子这么一抢白，顿时就红了眼睛，坐在那里，低着头抹眼泪：“爸，不能陪着阿年，那是我的错吗？”

自打傅青松去世之后，她一个人背负着那么重的压力，心情一直很差，每天都想着怎么闹自杀，哪有心情去管其他？

那个时候，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其他人都不知道罢了。

老爷子狠狠杵了一下手里的拐杖：“那方然的事，是小小的错吗？”

虽然他没有住在东郊别墅，但东郊别墅里发生的事情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王姐嘴巴严，从来不主动说，但架不住老爷子主动问。

程韵华算是听出来了：老爷子这是在替林小小出头呢！

这个小狐狸精，怎么就那么的会收买人心呢？

林小小知道老爷子心疼自己，也怕气氛僵掉，毕竟程韵华现在还是个病人呢，精神不好，万一把她激出病来就不好了。

急忙拿起自己身边的酒，给老爷子跟前的杯子倒满：“爷爷，今天除夕，大过年的，咱们能不能说点快乐的事？”

傅予年把他的杯子直接就推到了林小小跟前，朝着她挑眉，那意思是：你替我倒上！

林小小扁了扁嘴，白他一眼，最后还是给他倒上了，不过，她的表情有些嫌弃他。

傅予年一点儿也不介意，美滋滋的把酒杯拿过来，隔空跟老爷子碰了碰：“爷爷，祝您老人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他难得正经一次，这一正经倒是让老爷子红了眼圈。

“你个臭小子，就没说过几句好话，今天要不是你媳妇在，你肯定还不说好话！”

“行行行，我这老头子就听你的，多活几年，等着抱我的曾孙！”

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来来来，都吃菜！”

这会儿，没人去理会程韵华的不开心。

餐桌上老爷子最大，傅予年和林小小的目的都是哄的老爷子开开心心的，其他不管。

至于程韵华，林小小也不想多跟她有所接触。

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呗！

林小小端着她的饮料站了起来：“今天是除夕，我建议我们大家碰个杯，祝我们新年好运！一家幸福！”

傅予年随声附和：“对对对！我家小小说的对！”

老爷子喜上眉梢，跟着也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跟他们小两口碰杯。

这样的情况，程韵华自然也不会躲，尽管内心深处并不情愿，也还是举起酒杯，跟大家碰杯。

＝＝＝＝＝

三杯白酒下肚，老爷子这脸就泛起了红意。

林小小担心他的身体，急忙给他换成了度数极低的黄酒。

老爷子这会儿浑然不觉，还有滔滔不绝的讲话，说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傅予年听的无聊，便抓过林小小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

林小小抽了几次都没有能抽回来，便只能由了他去。

不过……

她怎么觉得这人像是在她手心里写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