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晴细看,只见那两根丝飞到两个衙役面前,一个衙役举杯喝酒,那根丝飘在他酒杯上面,滋的一声,连丝带酒,一起喝进了嘴里,那衙役似乎觉出了异样,伸手去嘴里摸索,手方伸到嘴边,头突地一栽,趴在了桌子上。
“怎么就醉了?”另一个衙役嘿的一声,却没喝酒,拿起筷子去夹盘里的猪头肉,另一根丝飘在他嘴边,随着他一吸气,竟从他鼻孔里钻了进去。
“什么玩意儿。”那衙役伸手摸鼻子,一样,手刚抬起来,也扑通一下栽倒了,却是栽翻在地上,带倒了酒杯,杯子清脆的碎裂声在静夜里传出老远,两个衙役却象死过去了一般,一动不动。
“丝上沾有毒药,或者是迷药。”吴不赊刹时就明白了,暗暗点头:“这法子妙啊。”
两个衙役一倒,黑衣人闪身进屋,取了钥匙,打开牢门,闪身进去,吴不赊自然跟了进去。
牢里一条过道,左右两列牢房,关着不少人,墙上有昏暗的灯光,各种气味混杂着,已经不是一个臭字可以形容了,如果仅仅是跟着黑衣人看热闹而不是要救人,吴不赊绝对会转身就走,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啊。
黑衣人却似乎毫无感觉,身法如风,在左边一转,好象没找到他要的人,又转回右边,随即在一扇牢门前停住了,取钥匙开锁,套了两把没套开,竟把钥匙一丢,去怀里取了根钢丝出来,两下就打开了锁。
“看来是积年的老贼了。”吴不赊暗暗点头:“他看来也是来救人,却不知救的是谁。”
他先前怕引起黑衣人注意,跟得远,这会儿跟过去,溜着牢门边走,却有个没睡的犯人,发现了进来的黑衣人,攀在牢门边盯着呢,这时见吴不赊过来,这家伙竟伸手来揪吴不赊尾巴,吴不赊恼了,运尾如鞭,啪的在这家伙手上打了一鞭,这人吃痛,啊的一声叫,慌又捂住嘴巴,惊恐的看着黑衣人,黑衣人转过头来扫了一眼,那犯人慌忙陪个笑脸,敢劫狱的人,当然不是好惹的,这犯人是个聪明人,这笑脸的意思,一是黑衣人千万别生气,他不是故意的,高抬贵手,不要杀人灭口,另一个意思是,讨好,如果黑衣人顺手能把他这边的牢门打开放他出去,那就太好了。